【香樱/香独秀x拂樱斋主】三花不要了

   *ooc预警
   *邪教预警
   *包甜

     集境的芜园楼主不知第几次捧着旅游指南来到苦境,翻过了几座山淌过了几条河走到册子里写着“苦境著名粉樱胜地”的所在。 
     看了一眼插图,看了一眼跟前,再低头看了一眼插图。 
     身前最活泼的景色只余尚吊挂在门匾勤恳吐丝的蜘蛛,以及……稀稀拉拉缀着几朵花苞的樱树枝干。 
     他的衣袖里还拢着几朵花瓣,现在是无法拿来做比较了。
     此时正是四月。
    芜园楼主香独秀的心情仿佛回到数年前的赏兰未践。 
    “看来该去找没鼻的秦公子更新一下这本册了。”一身风流倜傥此刻风尘仆仆的香独秀合起指南细细掸去衣衫尘土。 
    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阵风飞沙呼啸而过。香独秀打了个寒噤。
    拂樱斋分明没人,也没有杀气。
     他转身更加急切地想要寻个地方沐浴。 

    一道惊雷,樱树震颤之下,那些暗得都要辨别不出的苞扑簌簌展开,结成了一串墨绿色花朵。 
    真的是会开花,但是这个时间,这种情境,香独秀没法顾及铺地毯泡香茶欣赏,也来不及仔细辨认花开形态。 
    不是阿三在闹他,那…… 
    香独秀怕鬼,遭遇过几次之后承认地也坦然,于是他只是强自闭了眼镇定地不回头。 樱树方向传来窸窣的声响,只几下又没了,接着是枯叶的咔吱响和细碎的咕咕声,还有……靴面突来的一份重量和温热的触感。 
    一刹那间香独秀差点一个弹腿,只是一刹那。 
    ——他的绝顶步法也施展不了,他腿软。最终只撑开一边眼皮朝下望去,却见一个黑乎乎的毛团正趴伏在他脚上。 
    小动物啊——我人缘这么好的人,动物缘想必也不算差了。 
    香独秀想着,慢悠悠吐了口气,抬起微麻的手摸进袖笼,果真空空了。有些恼地自颈后提溜起毛团搁在腕上:小家伙浑圆浑圆的,黑黢黢的长毛有些黯淡,夹了不少尘土,应是耳朵的位置尤其长——原是只兔子。 毛团四条腿儿并不卖力地凌空瞪着,吧咂的三瓣嘴里还紧紧叼着片残破的花瓣。
      “……”香独秀单方面试图对视了半天,最终只是看着小家伙啃完了他仅剩的物证。
     距离他上次造访苦境已有些许年头,距离他上回打量那浑身少女粉却兢兢业业的萝莉控公务员也过去很久。谈不上惊鸿一瞥,只是剑拔弩张的局势下引了他的视线,顺其自然地凑近观赏了一番。
     啧,是好看,应当不及自己好看。 
    于是当某天享受着温泉的香独秀喉中一痒轻飘飘吐出朵樱花,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是说,苦境风光多么好啊,樱花都能轻易在人体内生根了。 于是香独秀折返了苦境想一寻这花的源头。
     盯着毛团进食的功夫,他发软的腿也恢复了气力,背后却汗津津的一层。 
    ——哪里有温泉! 挂在袖口的毛团已经缩进了更深处,香独秀想着很快就去沐浴了也就不再弃嫌,迈步掠得更疾:待会要将这小家伙也搓得洁净才好,他这么襟涤俗尘的人,必定是要养一只粉白兔儿的。
    等到袖笼里的毛团被颠得快睁不开眼的时候,香独秀终于寻得一处泉眼,火速换了浴袍泡了进去。
    浴衣打哪来的……商业机密商业机密。 
    于是等他倚着滑石舒服得叹了口气睁开眼,就看见被自己抛在边上的衣物正以扭曲的形态咚地撞上岩石,而后一个毛团……咕噜噜滚了出来。 
    香独秀脸有些烧,多半是被蒸的不是愧的,慈悲地伸手打算把晕头转向的毛团捞过来。
    他是“善解人意”的,当然同样对动物也有爱心。 被他手臂上滑落的水淋到的毛团打了个激灵,一张嘴就咬在当头的指节上。香独秀也任那排竟些微锋利的齿印着他食指,又拨出拇指和中指就要去撸毛团潮哒哒的绒毛 。
     “嘶——” 将毛团夹到跟前,食指上已然插着细细的倒尖,是从那长毛掩盖的屁股后头衍出。然后那尖刺“噗”地抽出来,带出一条汩汩地红色细流。
    香独秀依旧继续方才的打算撸了它的绒毛,于是渗出的血被擦净了……黑黢黢的看不见了。 
    毛团似乎抬了脑袋看他,不过也黑黢黢的看不真切。
    这下他不敢断言这是兔子了,虽说许是苦境的兔子急了会咬人。秦公子若在,便要吐槽这锅苦境不背了……这锅哪个境界也不会背的好吗?
    只是眼下泡着温泉心情大好,挥手隔空摘了几片叶叠了,放到水面,一手在下托着, 一手夹了毛团放置来。
    在香独秀锲而不舍进行到第三次洗涤大业并坚信他的毛团合该配合他的气质粉白粉白的时候,毛团已经放弃抵抗四仰八叉在叶片上任由搓扁捏圆了。
    然后也就理所当然错过了美人出浴图——个鬼啊! 
    香独秀正式走马上任了他诸多职位的又一项——铲屎官。
     没了引线的花瓣,香独秀的苦境之行也没了目的。多半的时间在找寻着山间灵泉沐浴行乐,也总是找了托盘把毛团主子好吃好喝供着,每每被搓完沥干趴着仿佛个发了霉的发面馒头。香独秀便捋一捋自己冒着湿气的头发,将毛团在被褥上搡得翻了个面儿,又戳了戳它看不见的肚皮,一时觉得有趣放声笑了出来,霎时喉头一甜,咳出一朵花来。也是朵樱花,轻飘飘落下去,给仰躺的毛球两腿一按一夹,倒似凭空卷了个铺盖。 
    偶尔赶路的时辰也是揣袖笼里,久了会颠出来,经历过啪叽把毛团摔地上就差点沦为脚下烂泥后,心有余悸改把毛团塞到交领,又被倒尖隔着中衣扎了个开花。最终,找了绳结在毛团尾巴末端系个盘扣,拴在腰间——清净了。 
    毛团——前、凯旋侯拂樱斋主,沦为了腰部挂件!

    要说拂樱前几次被提溜着东奔西走还处于意识游走,眼下也是彻底清醒了,之前的混沌经历更是涌入脑海,当下挣得香独秀腰缠坠了坠。 
    香独秀本以为毛团这几日与自己相处融洽(单方面的),没想忽然起了性子,只得慢了步伐托起那日渐沉重的团子俯视它。大抵是挣扎得用力,这几日被养得油光水滑的绒毛给刮得倒逆,还蹭上了路边树上的碎叶子。 
    ——正是个泡温泉的好时机。 
    远近有个泉眼,香独秀识得。到了边上他也没急着解衣,便先将毛团取下来拢在两手间,往温水里送了送。哪知本习惯了搓洗手段的毛球噌地窜起,扎扎实实嘣了香独秀满额,几乎是龇牙咧嘴地又反弹落进水里,奈何只发出几息“咕咕”声。 
    即便是现今的拂樱斋主本人,也是不能发出声响的。 
    “怎么又怕起洗澡了?”表达着疑惑的香独秀俨然脱光了准备入浴的姿态,且倾身凑过去。 
    “砰——” 一团雾气似是从手中炸开,携起了更多的水雾。急于施救被呛得不行的毛团,他伸手朝前捞去:湿漉漉的绒毛,嗯?顺着搓了几下,几时留到这般长了?嗯……滑腻腻的这是…… 
    掀起的水雾散去一些,终是看到面前哪有什么兔子毛团,便是墨发光裸裸的一个大活人。 
    “鬼……啊!”一声呼号被气质压抑着咽了下去,但香独秀当下就——腿软了,顺着池壁呲溜滑下去。
    拂樱倒比他适应得快些,但苦于刚化形僵硬着,只一把掐着人脖子按在了岩石上,到底没使做个水鬼。 
    香独秀被勒得岔了口气的时候撬开了条眼缝:早被围观过了,再是个熟人,被看了不担心。 
    香独秀放心地晕了过去,九成是给吓得。于是他也没见着粉白的…… 
    拂樱架着昏死过去愈加沉重的人,默默站在温泉里定了好一会。直到察觉裸程相对太久,虽没动什么心思,红晕到底爬上了耳廓,只是被披散的墨发遮了严实。 
    香独秀只觉自己泡得舒坦了,陷在被褥里悠悠醒转,又怕压着时不时来蹭铺盖的毛团,闭着眼就在榻上摸起来。 似乎摸到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搓了搓,手感不对。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床边正坐着一尊黑衣黑面的公务员,瞪他瞪得仿佛批复难解的公文。 
    “斋主啊,能变身粉白衣的给我吗?”说着支起身摸出塌边衣物里的第二朵花,撩开发丝别到这人耳后去。 
    “……” 

    这一声下去,拂樱斋主是要当场杀人灭口的。
    这一声下去,香独秀是在欣然期待的。
    “砰——” 
    香独秀被灭口了,差一点。毛团冲着面门砸中他,把他顶回了仰卧姿势,浑圆的身子压到他鼻息前,绒毛搔得他略痒,粉白粉白的。
    这之间,垫了一朵五瓣花。

评论(5)
热度(71)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一黑今 | Powered by LOFTER